青年創想家

=江溱

有缘再见

嘉瑞/默

题文不符,假的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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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北京时间九点整,理论上你还可以继续睡,毕竟今天是星期天,但是今天和普通星期天又有所不同,所以你不能继续睡。”

“起来喝杯水,凉白开,你胃不好,虽然是夏天但是不能喝太凉的水。不是让你先喝水,你应该先去洗漱,这都需要我提醒?”

“牙刷在右手边,好,拿下刷牙杯来接水,很好,停,要溢出来了。打开牙膏,拧出来,别太多。”

“很好,按照正常你现在应该坐在靠窗的地方吃早餐,窗户已经给你打开了,报纸放在了餐桌上,你有这个习惯,只不过,吃饭看报纸会对胃不好,我既然回来了,就要规范你的行为。”

“啪”格瑞把餐具扔在了桌子上,脸上是藏不住的愠色。

好不容易没有任何活动的星期天,格瑞一头倒在床上想要睡他个五百年,结果只睡了十个小时就被人叫了起来。

看着对方一直跟着自己,除了上厕所自动退出去一步之外快贴在了自己身上,口中还念念有词,简直令格瑞抓狂。

尤其是这个人还跟自己有着点特殊关系。

“你想干什么?”

对方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金色的头发有些凌乱。他摊了摊手,示意自己的无辜。

“我在背台词,你觉得还能有什么?”嘉德罗斯说的理直气壮,当红明星在居处背台词,听起来毫无歧义。

格瑞一时挑不出问题来,嘉德罗斯下一句可能就会嘲讽自己为什么这么不适应,多年来的默契让格瑞在嘉德罗斯张口之前飞快地转移了话题。

“那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

金色的眸子一转,嘉德罗斯靠在椅背上,“剧组安排,下场咱俩对手戏,你不会不知道吧?”

理由充分,无法反驳,格瑞想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一句可以反驳嘉德罗斯的话,他只好作罢,转头把报纸拿了过来,摊开还没把大标题看了,就被嘉德罗斯夺了过去。

“你又干什么?”声音中不难听出充满了怒气,嘉德罗斯却波澜不惊,他全然不顾格瑞的反应,收起了报纸。

我刚刚不是说了吃饭看报纸对胃不好吗?嘉德罗斯拿过杯子,也没有在意这个杯子格瑞用过,或者说就是故意用格瑞用过的杯子,故意在格瑞刚刚用过的地方喝水。

“那不是台词吗?”格瑞自动忽视了嘉德罗斯这意味不明的小动作。

“那句啊?那句是我加的。”嘉德罗斯把杯子放下,对上格瑞的目光,他突然笑了,咧开嘴,笑得肆无忌惮。

笑得格瑞感觉到莫名其妙,等他终于停止了笑声,格瑞已经离开了饭桌。

“你不应该当演员,你应该做个导演。”

格瑞的声音从厨房里传来,没有任何情绪,冷冷的,嘉德罗斯早就对这个习以为常,他没有到厨房里去找格瑞,毕竟这样子他都会感觉不妥。

 

被逼无奈的同居生活总是很讨厌,嘉德罗斯听着格瑞嘴上不停的对自己的嘲讽以及其他一些乱七八糟的怨言,却还是自动在晚餐时间加上了一双碗筷。

他总是这样,嘴上说着,看起来不近人情,实际上是一个温柔到极点的人。

格瑞从来不会主动挑起战争,每一场口水战都是嘉德罗斯开的头,夹杂在字里行间的挑衅,格瑞也意外配合,两人倒是你一句我一句。

倒是比情人时期契合度高。

嘉德罗斯和格瑞都发现了这一点,但谁也没有提出,两个人的交流什么都谈,甚至嘉德罗斯偶尔几句黄腔格瑞都会接几句。

——但是没有人说那两年。

七百三十天就像被人刻意省略,格瑞会提及小学的嘉德罗斯,嘉德罗斯也会提及初中的格瑞,两个人从小到大的竹马情谊没有被忽视,只是那两年,没有人提及。

 

得过且过,苟且偷生。

嘉德罗斯今天有事,没有在家。格瑞想都没想地打开了卫生间的花洒,冰凉的水珠顺着他的发尾滚落,他看向了镜子里的自己。

狼狈,让人不忍直视。

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他仿佛耗尽了毕生力气,关上花洒,简单擦拭,从新坐会床上,有什么东西将他的力量掏空。

他看着窗外的太阳,刺眼而又夺目,高楼往下看路上的行人总是非常渺小,也就是这样。

人的一生长不过百年,两年在其中的分量似乎微乎其乎却又妙不可言。

表面上越是平静,内心里波澜越大,他不确定嘉德罗斯是否早已看穿,他也无暇顾及他是否看穿。

伪装总是最累的,嘉德罗斯很能掌握住他的弱点,各个方面,每次看上去漫不经心的调侃都会直切要害令他短时间内无法呼吸,回复给嘉德罗斯的,格瑞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个多么善良的人,字里行间对嘉德罗斯痛处的抨击,几日下来格外身心疲惫。

那是一场战争,在他与他之间。战争的结局不难想象,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无论如何谁也捞不到甜头。

除非有一方退出,伤害则有剩下的另一方独自承担。

 

嘉德罗斯回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黑暗,格瑞坐在沙发上,手机荧屏的光照在他的脸上,有一丝诡异。

“怎么,转行去拍恐怖片了?”

没有回应,他到嘴边的那句你这发色省去了染头发又咽了回去。

他看向格瑞,对方也看着他,黑暗中格瑞紫色的眸子仿佛一盏灯。

神明遗落在凡界的引魂灯。

“嘉德罗斯。”格瑞的声音依然没有什么情绪,有些缥缈又有些虚幻。

“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吗。”

仿佛一块碎石,击碎了平静多时的湖面。

“我们已经分手了。”

 

嘉德罗斯仿佛做了一场梦,梦里的他溺在水中,无法呼吸无法说话,不断地挣扎似乎只是浪费体力的无用功,正在他停止动作的时候,他醒了。

凌晨三点,距离格瑞再次把事实放到明面上陈述已经过了六个小时,那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嘉德罗斯想着擦了擦脸,汗水浸湿了他的T恤。

逃避的事实,伪装的平静,格瑞一句话打破了一切,心中的怒火难以压抑却有发不出来,他只好愤恨地捶了一下床。

从来没有他能忍下去的气,除非对象是格瑞。

他躺在黑暗的屋子里,眼神空洞地盯着天花板,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涩,吐不出一个字。

“那你当年又何必招惹我。”

这是两人在中学时演的对手戏中的一句台词,嘉德罗斯对格瑞说完之后用剑刺穿了他的胸膛,之后很多年每每午夜梦回总会浮现这一幕。

充满着暧昧色调的那么多年,和明确关系了的七百三十天,这些仿佛刻在了他脑内,久久难忘怀。

我说,你为什么招惹我呢。

 

格瑞翻了个身,他失眠了,嘉德罗斯住在他的隔壁,房间里有几声声响,不过很快归于平静。

同是失眠人,他想估摸对方正在想和自己一样的事情。

格瑞闭上了双眼,任由记忆将自己淹没。

他渐渐沉入了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他听见梦里的门被推开,嘉德罗斯出现在了他面前,仿佛多年前一般,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他看见自己问他,你要干什么。

那个金发如太阳般耀眼的人,露出了一丝痞笑。

“干你。”

 

 

FIN.

FT:我竟然有一天写不出了ft(惊恐)

是点文,看上去不像破镜重圆的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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