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創想家

=江溱

有缘再见

雷瑞♀/Don't

·猴年马月的animals的后续

·是说好的番外,没有格瑞的雷瑞安瑞修罗场

·OOC属于我

·前文     (未改)

 

 

 

 

 

 

 

 

“什么时候提审雷狮?”

丹尼尔抬起眼来看向门口,迎光站着的只有一个金发青年,他有些恍惚,这幅场景过去从来没有出现过。那过去永远都是站着三个人。

“再等等,这里还有些东西没有处理好。”丹尼尔揉了揉眉心,三个人一起站在那里是再也不会出现了,毕竟其中一人,已经与其他人天人永隔。

“格瑞……太突然了,后面很多事情没有处理好。”丹尼尔叹了口气,“安迷修的状态你也看到了,现在让他见雷狮,恐怕不用审判他就能把雷狮扒层皮。”

你为何这么坦然?丹尼尔没有问完这句话。对格瑞的死,全队上下只有嘉德罗斯一人分外冷淡。

嘉德罗斯耸了耸肩,“我申请见雷狮一次,还有。”

金色的眸子反射着夕阳的光泽,闪烁着几分冰冷的杀意。

“不管如何,不能给雷狮判死刑。”

 

门打开,几缕阳光挤进这间牢房。嘉德罗斯转身关上门,雷狮坐在角落,托着腮,不知道在想什么。

“又见面了。”嘉德罗斯坐在了雷狮对面,从口袋里摸出一盒万宝路,“需要吗?”

目光扫过嘉德罗斯夹着烟盒的手指,雷狮眼中闪过几丝笑意。“给我火机,不怕我做点别的?”

嘉德罗斯冷哼一声,自顾自地点上一根烟,雷狮见他没搭腔也没有继续说下去,抓过烟盒抽出一根。

空气安静了下来,两个男人抽着烟,一言不发。

“我说,我早就猜到格瑞会自杀,你信吗?”金发青年率先打破了沉寂,“从你俩进入那座楼,格瑞跟我对视的时候我就明白了,那场围剿,我们已经输了。”

“那为何还要继续下去?”雷狮调整了一下坐姿,“还有,你怎么察觉的?”

 我跟她认识太久了。嘉德罗斯神色暗了暗,他弯下了上身,胳膊肘撑在膝盖上,似乎在想什么。

“我第一次认识格瑞是在大学,在此之前我可以给你说,我跟格瑞只是朋友,你要是有什么不满等过几天找安迷修去倒,别往我身上盖。”

雷狮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嘉德罗斯咳嗽了几声,继续说了下去。

 

我俩认识机缘巧合,最开始的时候单纯只是觉得她和普通女孩不是很一样。她不喜欢多说话,能用眼神交流的不会动手,能动手的不会开口。我跟她那时候倒是有点像,排名也相近,熟了倒是挺意外。

她跟我之间倒是意外默契,后来入职之后出任务也一直如此,也不需要多说话,几个眼神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我也是因为这个,在那天,就明白了结果。

“你知道她眼神告诉我什么吗?”嘉德罗斯侧头看向雷狮,牢房里的灯光太暗,看不大清对方脸上的表情。

“她想要取消任务,甚至想要逃离现场。”万宝路燃尽,嘉德罗斯把烟头扔到地上踩灭,转而站起身来,“这么多年,雷狮,你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不过,你放心。走到门口的嘉德罗斯突然停下,他回头看向雷狮,带着笑意地看着雷狮。

“不会给你死刑的,让你痛快去见她,是不可能的。”

门重新被关上,雷狮往后面一躺,他已经很多天没有睡个好觉了,闭上眼睛便会出现格瑞,但是真睡着了却又没了她。

看来是梦里也不愿意见我了。雷狮摸过刚刚留下的万宝路,点燃一根,看着它静静地燃烧,烟灰往下窸窸窣窣地掉落,掉落到了裤子上,掉落到了地板上。

你能听得见,我说话吗?

 

格瑞的葬礼被定在了下周四。

是组织帮忙处理的,通知了她的养父母,对于格瑞的死的真相也只能含含糊糊,拿了个工伤作为推辞。丹尼尔也算仁义至尽,从上面争取下了一个二级功勋,也算是最后的慰藉。

全程都是嘉德罗斯和丹尼尔主要负责,葬礼时间定下来嘉德罗斯给安迷修发过去了消息,那日之后组织直接给安迷修放了假,让他回去休息一下。葬礼这事本来组织没准备给安迷修说,不过嘉德罗斯斟酌很久,最终还是通知了。

安迷修没有参加追悼会,直接去了墓地,追悼会的人挺多,去墓地只去了几个关键的。安迷修去的挺晚,只有嘉德罗斯一个人还留在那里。

“我以为你不准备来了。”嘉德罗斯双手抄在裤兜里,安迷修对他点头示意,转而看向了格瑞的墓。墓碑上没有什么多余的字,照片是格瑞入职时拍的,少有的笑容,虽然是黑白的但却让人觉得充满了生机。

仿佛在世。

安迷修凝视着照片,过了片刻,他弯下腰,把手中的花束放在了格瑞墓前,往后退了一步,鞠躬,敬香。

“情绪稳定点了吗?”

离开墓地,两人去了一家咖啡馆,正值晚饭点,咖啡馆的人零星几个。嘉德罗斯点上一根烟,看向安迷修。

“……雷狮这几天,怎么样?”安迷修的声音听不出什么起伏,有种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哀,嘉德罗斯摇摇头,他明白安迷修仍然没有走出来。

“我跟他见了一面,看起来还不错。”端起咖啡,是不加糖的黑咖啡,嘉德罗斯皱了皱眉,不明白安迷修为什么会喝这么黑暗的饮料,“审判的时间需要定下来了。”

安迷修点点头,几天不见他消瘦了不少,眼袋很明显,黑眼圈也很重,嘉德罗斯猜自己也差不多是这样,处理金和他父母真的很费劲,还要收拾格瑞留下的遗物。睹物思人难免,他又不是没有心,葬礼前的夜晚也是彻夜未眠。

“他倒成了最痛快的人。”安迷修笑了笑,“嘉德罗斯,让我见一次雷狮。”

“安迷修,你应该比我清楚,如果特警对罪犯动私刑的后果……”

话没有说完,就被安迷修打断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你也不至于这么担心我会做出出格的事。”安迷修摆摆手,“我听人说你给丹尼尔说不管如何不能判雷狮死刑?这点我倒是很赞同,让他痛快地去底下实在是太仁慈。”

那你见他做什么。嘉德罗斯把烟头摁进烟灰缸,火光被掐灭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

“死者已矣,生者如斯。”安迷修答非所问,“我这几天随便翻了些书,这句话我觉得很有道理。”

他看向窗外,街上已然华灯初上,人来人往,因为屋内灯光看不大清外面,只能有个模糊轮廓。

“我想看看,格瑞喜欢的,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门开了,雷狮抬眼看向门口,不是什么陌生人。安迷修转身锁上门,坐在了雷狮对面。

监狱里条件不错,雷狮倒还算干净,衣服也算规整,看上去休息不太好。

安迷修坐在雷狮对面,他没有开口说话,雷狮也没有。他俩的见面,终归和上次嘉德罗斯前来有所区别。从某个角度来讲,雷狮是赢家:从另一个角度来讲,两个人都是失败者。

安迷修托着腮,前几天他肖想过见到雷狮会是什么情景,奇怪的是此刻他心绪意外平静,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的闲聊。

“我倒从来没想过,格瑞初恋会是你这样的。”

雷狮先开了口,双手抱在胸前,翘着二郎腿,靠在椅背上。

“我也想不到,她会对深陷这个样子的人。”

安迷修听见雷狮的冷笑,转而雷狮坐直了身子,看着安迷修,眼神中充满了戏谑。

“我说,安迷修,咱俩也别废话,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他凑到安迷修耳边,压低了声音,“比方说,我给你讲讲格瑞在bed上的反应?”

安迷修猛地抓住了雷狮的衣领,他站起身来,死死地盯着雷狮,对方还是一脸玩世不恭的表情。

“想打我,对吗?”雷狮仍然笑着,“这有监控,你要是打我,后果是什么样还用我赘述吗?”

这仿佛一盆冷水,安迷修松开了雷狮的衣领,他坐回椅子上,双手抱头,一言不发。

雷狮摸了根烟,点上,吸了一口。这件牢房采光不好,燃烧的烟成了仅有的光源之一。

“她的确是个挺独特的女孩,就算我知道她是特警,可是我仍然愿意去冒险接近她。”

雷狮闭上眼睛,这次格瑞的身影如愿出现在了他眼前,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格瑞。

雷狮没有告诉过格瑞,他第一次捡到她是在她高中的时候,那一天的自己被打得挺惨,躺在某个小巷里等着卡米尔的救援,结果被偶然路过的女高中生看到了。

那个女孩很瘦,银白色的头发梳得很整齐,雷狮勉强睁开眼,看到了一双黛紫色的眼睛。

女孩似乎被雷狮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雷狮睁不开眼但却能说几句话,尽管嗓子被血堵住,分外沙哑。

“你走吧,这里不适合小姑娘看。”他咳嗽了几声,嘴里蔓延着浓郁的铁锈味,“我不会死,忘掉今天发生的,走吧。”

也许是那天自己被揍的快没人样,也许是格瑞被吓了一跳,他俩再次相遇的时候格瑞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俩曾经见过。

“所以我说,你们一开始就是输的。”安迷修静静地听着,雷狮这段描述倒没什么,心情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后来,她大四那年,自己一个人去过一个酒吧,不知道去干什么,一个人坐在角落喝酒,有点喝多了,正好撞到了我,出于好心,我安排人把她送了回去。”雷狮顿了顿,补充道,“顺便查了查她的资料,也就查出了你和嘉德罗斯。”

这个任务安排她去,真是一个错误。安迷修低声说道,他想起出任务前自己阻拦格瑞的种种,又想自己就应该坚持下去,如果坚持下去也许就不会出现现在的悲剧。

雷狮突然又笑了起来,他掐灭了烟,转头看着安迷修,声音里再度充满了戏谑。

“我还是给你讲讲吧,毕竟就我所知你俩那一年什么都没发生。”

松开的拳头猛地握紧,青绿色的眸子闪过几分杀意,雷狮却置若罔闻。他又靠回到了椅背上,嘴角仍然噙着笑意。

“她这姑娘真的很特别,我说安迷修,你就是在做无辜纯洁的保证,你我都是男人,对一个喜欢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产生想法?”

“你应该明白我的床。伴并不算少,她真的是其中绝无仅有的一个,不管是声音身体亦或是其他,总是有着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

“你也不用握拳,反正你现在也没法打我,就是你能打我咱们谁输谁赢也未必,更何况就是你把我打死了,我倒是痛快了,但是你不要忘记了,不管如何,格瑞都是回不来了的。”

你俩只是一个过去时,而且只是一个什么都没发生的理论与实践脱轨了的过去时。

“需要我给你讲讲细节吗?”雷狮终于给了安迷修说话的空隙,他看起来非常愉悦,这场斯人已逝的战争他似乎站了足够的上风。

“闭嘴。”声音听起来很是沙哑,安迷修觉得自己的理智马上就要绷断,雷狮戏谑的笑容和嘲讽的眼神,但凡是个正常的男人,都接受不了。

“雷狮,你说得对,她回不来了,那么我的是理论与实践脱节,就算你实践过了,也只是过去时了。”每个字的音调都在颤抖,安迷修几乎竭尽全力地扯出了一个笑容,“所以没什么区别,我不会打你,更不会打死你,你也休想判死刑,让你痛快简单下去见她,是根本不可能的。”

我还有一个事情要问你。

雷狮看着安迷修,示意他说下去。安迷修望着雷狮,笑容没有消失,但明显淡了很多。

“你对格瑞,究竟是什么态度?”

 

“我从来没想过你竟然会主动给雷狮申请,让他去格瑞墓地。”

嘉德罗斯听完了安迷修的陈述,感到分外惊讶。安迷修没有再说什么,他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要求。末了,他补充道。

“我和他去,别人都不用跟。”

我保证他不会逃走。

 

雷狮来到墓地的时候是个雨天,他和安迷修一起买了朵花。是连绵细雨,上山之后便不再打伞。

墓碑上落了些尘土,雨水已经冲洗干净,雷狮弯下腰把花放在了墓前。

他没有站起来,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墓地里几乎没有人,抽烟估计也没有人管,尽管雨天室外抽烟看起来分外滑稽。

“你上次问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了。”

如果说爱情是一把火,可以温暖人的同时,也可以把一个人烧成灰烬。

它让人期待,又让人恐惧。它是末世里的希望,又是和平时代的战火。

可是无论何时,人们永远不会拒绝这把火,奋不顾身,就像飞蛾扑火,却在所不辞。

“我爱她。”

 

END

 

FT:如果算上番外animals我写了将近半年,原文还没有改,小两万字……是个be。事实上这篇文不存在着he的可能,我设想过很多he,是雷狮洗白还是格瑞叛变都不符合他俩,如果警匪pa似乎注定着be结局,不过我觉得如果他俩爱过最后也算都坚持了自己选择的道路,一方死亡可以理解为he吧……

下一个坑见,我真的很喜欢单性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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