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創想家

=江溱

有缘再见

舟渡/Sugar

•日常向的流水账,谈恋爱(

•第一次对舟渡下手,ooc属于我!!!






骆闻舟进家门的时候,费渡正在沙发上打游戏。

刚刚结束了一个项目的谈判、成功赚下某刑侦队队长三四年的工资的费总,格外放松地陷在沙发里,要多懒散有多懒散。

无独有偶,就在另一个沙发上,两只猫也陷在了沙发里,动作神态,如出一辙。不过一只比较胖,一只比较瘦。

这叫什么,上梁不正下梁歪?骆闻舟对于自家的三只猫都很服气,他的家庭地位从只有骆一锅时的家庭第二,滑到了有了费渡之后的第三,到了现在,有了小猫之后,就只能屈居第四了。

小猫是不久前费渡捡回来的,据费渡本人说这只猫还挠伤了他脖子,骆闻舟瞄了一眼伤口,发现以己推人这个毛病不仅他一个人有——费渡大约是分不清猫科动物和刀伤的区别,以一位多年被猫抓伤的一线刑警来看,费渡脖子上的伤,明显是刀伤。

费渡不说,骆闻舟也不问,他心里大概有一些猜测,第二天接到的匿名报警电话证实了他的猜想。结果他还没得及和费渡讨论这个问题,关于大案最后尾巴的处理工作让他又连轴转了很久。

不准留下任何残余。上面的命令很简单,市局上下也都清楚。

春风吹又生,斩草要除根。

今天工作差不多结束,队里上下长出一口气,郎乔和一帮同事帮着陶然分析怎么约女神出来,骆闻舟坐在办公桌前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刑侦队上下对于陶然个人问题都很热情,包括队长及队长家属。

骆闻舟的目光落在了费渡之前的办公桌上,这个桌子没有撤,尽管画册计划已经告一段落。骆闻舟最开始还在想怎么说服众人不撤这张桌子,结果他刚刚提出这个建议,队里人全票通过。

放着呗,反正不碍事。

听着听着,骆闻舟就出了神,想起了这几天正在忙一个项目的费总。一周以来的时间,两个人都是早出晚归,有的时候费渡忙起来干脆睡在办公室,这么算下来他俩很久没有认认真真地做些情侣该做的事,比如谈恋爱。

费渡就像是Heroin,无声无息地让骆闻舟上瘾,时时刻刻反反复复出现在他生活里,还会随时随地跳出来扰乱他思绪。骆闻舟神游八万里,想起他跟费渡这段时间以来,正儿八经约会的次数一只手就能数过来,这个频率简直不是正常情侣应该有的。不过他和费渡的情况属于特例,骆闻舟总结他和费渡,总结来总结去最后只有一句话。

缘,妙不可言。


费渡把游戏机放下,揉了揉眼睛,头发有些乱,骆闻舟伸手揉了揉。费渡的头发很软,骆闻舟也不知道从哪一天起就有了揉他头发的习惯,尽管总裁强烈表示了对爱人恶劣行为的不满和批判,这个习惯还是保留了下来。

费渡抬起手拍了拍那只在他头上肆意妄为的手,骆闻舟凑了过来,掏出口袋里的两张纸,晃了晃。

“今晚有空吗,出去看场电影。”骆闻舟顿了顿,欲盖弥彰地补充了一句,“郎乔买的,她有事,没法看。”

费渡盯着骆闻舟手里的电影票,挑了挑眉,“这票是你买的吧”这句话到嘴边徘徊了一圈又咽了回去,张嘴只说了一个字。

“好。”


费渡打开了两个猫罐头,摆在了两只猫面前,大的骆一锅,小的名字还没定,干脆就小猫小猫的叫。两只猫对于晚餐很是满意,费渡看着瘦骨嶙峋的小猫有点于心不忍,又给它抓了把猫粮。

“你少喂点,别把它喂成第二个骆一锅。”骆闻舟看着费渡的动作,提醒道。他清楚地记着,自己就是在骆一锅幼年时,看着小猫可爱模样,一时心软,把它喂成了十五斤的胖子。

费渡对此毫不在意,一只胖猫两个人还是养得起,他此刻在思考怎么出行这个问题。

“怎么过去?地铁吗?”费总自从搬到这个破烂小区之后,三宫六院就被他遗忘在了角落,非常不巧的是他现在开的车和骆闻舟的车都是双号。于是,在单双号限行的日子里,日理万机的总裁挤地铁上班,为人民服务的中国队长骑着他的风骚二八自行车上班。

骆闻舟刚想附和,电光火石间,一个大胆的想法跳进了他的脑内。

“走,哥带你兜风去。”

费渡看着骆闻舟那辆很有年代感的二八自行车,那辆咣当咣当响,使劲晃晃也许零件都会掉下来的丑的不能再丑的自行车,觉得骆闻舟最近脑子不大好使,应该去看看脑科了。

“师兄,我觉得这会有生命危险。”费渡绕了一圈,想了半天,用了个比较委婉的开头,“我最近胖了不少,咱俩坐上去这个车子可能会报废,这样给你以后的生活会带来诸多不便……”

骆闻舟冷笑一声,“嫌丑直说。”

不过最后还是骑出去了,费渡坐在后面,没有地方安放他的手,找了一圈最后只好放在了骆闻舟腰侧。

晚风吹起,已是春末,风里带着些许夏日的燥热。费渡腾出一只手,压了压他飞起的头发,华灯初上,街边的树木退的很快,骆闻舟车技很稳,骑得算是比较快。车子也没有报废,平稳的运行在人行道上。

费渡很熟悉这个时间段的燕城,但是,他总觉得,直到今天,他才算认识了这座城市。

是个星期五,附近有中学放学,骆闻舟停在红绿灯前。费渡看着那些中学生的身影,清一色的校服,双肩背在身后,几个学生手里还拿着练习题,虽然隔着远看不清字,但封面颜色着实独特,骆闻舟也偏头看过去,只一眼,便认出了他们几个手里的书。

《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影片的时间是八点,不过六点多,两个人百无聊赖地在商场里穿行,寻找着解决饱腹问题的饭店,最终挑了家其貌不扬的面馆,走了进去。

“这家我过去常来。”骆闻舟拉过菜单,熟练地点了两份拉面,想了想又加了两瓶可乐,把菜单还回去,他看向费渡,“几年前我师父第一次带我来,在这里请我和陶然吃了一顿,味道出奇的好,往后我就经常过来了。”

费渡点点头,他很少来这些地方,这么多年浪荡燕城,出入的都是私人会所等资产阶级腐朽区域,接地气的地方来的次数屈指可数。

不过他不反感这里,淡淡的油烟味混着不知道什么味道的空气清新剂,有些刺鼻却不会让人反感。两代人的恩怨尘埃落定,重重画皮被层层撕开,留下的,是一个完整独立的普通人。

“那个匿名举报电话,你身边的人打的?”骆闻舟突然问道,费渡并不意外他会猜到,爽快地点了点头。

“……你去见,张东来了?”

短暂的沉默,费渡下意识地敲击着桌面,按着四四拍的节奏。骆闻舟对于这些细节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触,PTSD的治愈不是一时半刻,就是治愈了也总会留下些许后遗症。费渡不再晕血也不再呛咳,平稳地回忆当年发生的事情,也不再单曲循环《You raise me up》,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我给他说,让他和张婷过个普通人的生活。”费渡的声音有些低,“我对不起他,可是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这么选择。”

他抬起头,看向头顶挂着的灯,灯光比较暗,可能是接触不大好了。风扇已经开了,嘎吱嘎吱地响着,事实上没有什么降温效果。

面条上来了,热腾腾地冒着热气。费渡的眼镜摘得不及时,起了一层雾,他把眼镜折起来放到桌子上。

事实上骆闻舟看不大顺眼这副眼镜,费渡戴眼镜总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距离感,让人无法忽视。有的时候,费渡整个人就和他眼镜框的金属一样,冰冷,遥不可及。

但是这副眼镜也有让骆闻舟心安的存在——费渡重新配的眼镜里仍有GPS全球定位。

这是骆闻舟能接受这副眼镜存在的唯一理由了。

“你以后和我在一起,就不要戴眼镜了吧。”走出餐馆的时候,骆闻舟说道。费渡本来走的在他前面一点,听到这里转过身,似笑非笑地看着骆闻舟。

好吧,那就不戴了。费渡说着便摘下了眼睛,顺手挂在了骆闻舟前襟处。

不过要麻烦师兄帮我临时拿着了,师兄不会拒绝吧?费渡的手没有立即撤走,而是若有若无地点了两下,在骆闻舟反应过来之前撤了回去。


电影是一部俗套到家的爱情片,费渡扫了两眼就看到了结局。他早就断定这电影票一定是骆闻舟买的,现在更是实锤了这个观点。

郎乔是不可能花小一百块钱,浪费两个小时来看这种无聊的片子的。

骆闻舟下次找借口,应该说是陶然买的,这种片子陶然也许会看。

费渡神游天际,问候到的两位都在远处打了个喷嚏,郎乔裹紧了自己的运动外套,想着这都快夏天了怎么还背后发凉。

骆闻舟也心不在焉,这电影实在无聊,奈何选片时陶然力荐,说他和常宁看完之后常宁都主动跟他牵手了。骆闻舟现在觉得,常宁那怕不是心疼这个孤寡多年的人士的双商,所以才牵的手。

他看着看着有点困,连着加班了好几天,的确有些疲劳纾解不过来,没过一会,费渡就觉得自己的肩膀猛地一沉。

骆闻舟睡着了。费渡想着,他侧头看向这个睡着的男人。几日连轴转,眉宇间藏不住的疲倦,还有已经很明显的眼袋。熬夜熬得有些微微水肿,下巴上是还没有刮干净的胡茬,有些憔悴。

然而只有在这个时候,随着岁月逐渐沉淀下来的,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那份沉稳才会显出来。

不变的少年的热忱,岁月磨砺留下的沉稳,不协调的平衡。

费渡有一遭没一遭地想着,灯光很暗,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坐姿,使骆闻舟睡的更舒服一点。他动了动手指,悄悄地握住了骆闻舟随意交叉的手。

没有人注意到最后一排的动静,费渡没有注意到他的嘴角噙着微笑。

就像那天他把自行车搬进地下室时一样,明明没有什么好笑的。


结果是费渡也睡着了。

两个人睡了快两个小时,等电影播完,保洁员进来打扫卫生,他俩才意识到,这次约会,就是两个人换了个地方补觉。

睡得还不是很舒服。费渡活动了一下被骆闻舟枕麻的胳膊,腹诽。

“算了,下次找部其他电影看吧。”骆闻舟把人拉过来,帮着揉了揉那条快没知觉的胳膊。

走吧,回家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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